關於《禮儀師之奏鳴曲》究竟有多令人感動,已經不用多講了,能令我這種淚點高的人都心有戚戚,確實很了不起。影片最後,本木雅宏為老婦人入殮的幾個長鏡頭,已經可以看成是與日本花道,茶道一樣賞心悅目的行為藝術。死亡本身的恐怖,在這種藝術面前,已經轉化為美。為何日本民族能夠做到這樣,歸根結底,是不是就是因為一種尊重?
想起早前外公去世,出殯的時候,工作人員十足的黑口黑面,即使親友想在儀式上說幾句話,也要受工作人員不耐煩之氣不斷催促,甚至當儀式完畢,親友前腳走出大廳,後脚大門的大字已經被換上另外一個姓氏,另一個工作人員就在門口開始打鬧閒聊,又開始催促離開,因為下一批的儀式又該開始。不用說對死者的尊重,甚至連靈堂該有的嚴肅都找不到。
阿媽說我反動崇日,但不得不說日本確是個認真得恐怖的民族,關於所有民族主義的可以不說,單看日本人買支鉛筆都可以被售貨員包裝得像送初戀情人那樣用心,是否應該讓我們得到些反思?
ps.原名おくりびと,本是“送行的人”,英文的“departures”忠於原文,大陸版譯成“入殮師”,以至我給別人說起該片都被人誤認為是恐怖片,而港版“禮儀師之奏鳴曲”則暗喻了本片的溫暖感人,外語片港譯名有時確實雷人,但今次則勝了幾條街,廣電這個自作聰明的譯名本身就不像是對這個行業的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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